Too Young To Die

Singing radiohead at the top of our lungs
With the boom box blaring as we're falling in love
I got a bottle of whatever, but it’s getting us drunk
Singing here's to never growing up

《归来》:生离死别,旷世之恋
我知道《归来》​这部电影是因为它是由巩俐主演,根据严歌苓的《陆犯焉识》而改编。我曾以为电影讲述的是一个知识分子的一生,然而并不是,但这并不妨碍着它成为我最喜欢的现实题材电影。

影片的开头是一列火车驶过铁轨,在火车与铁轨之间的缝隙中可以窥见一个人躺在地上,那个人就是陆焉识。陆焉识本是一位教授,后来被打成了右派,文革时期他当了逃犯,只是因为思念妻女心切,想看妻女一眼。​但因为陆焉识女儿丹丹的出卖,陆焉识被红卫兵抓住。三年后,文革结束了,陆焉识也平反了。但当他回到家时,他却发现妻子冯婉瑜认不出他了。冯婉瑜尽管认不出陆焉识,但她记得陆焉识平反后会在五号回家,因此她每个月的五号都会去车站等他,等着他归来。

电影名为《归来》​,英文名为“Coming Home”,讲述的是两个人登带着两个不会归来的人归来。其中这里的第一个“两个人”指的是冯婉瑜和陆焉识,而“两个不会归来的人”则指的是在信中说自己五号归来的陆焉识,即冯婉瑜等待的人;恢复记忆的冯婉瑜即陆焉识等待的人。前者等不来是因为陆焉识其实早就回来了,只是冯婉瑜认不出他;后者等不来,是因为冯婉瑜自始至终都没能认出陆焉识来。

如此来看,电影和他的小说《陆犯焉识》有很大的不同,电影的主题是跨越时间的爱,而后者则讲述了一个近代知识分子(陆焉识)的一生,即知识分子在不同的时代的不同经历,而陆焉识就是近代知识分子的缩影。正因为二者的主题不同,二者的内容上也有较大的出入,因为电影剧本是根据小说的后一部分内容所改编,不过这个改编特别成功,因为小说篇幅过长不适合完全改编成电影。如果完全改编成电影的话,那么电影要么会时间太长,要么会没有确定的主旨。同样剧本也不适合改写成小说,因为电影的内容少,但情感丰富,改编为小说的话,很难将故事表述的感人,因此小说和电影在某一方面也是互相成就对方的。​

《归来》这部电影的成功之处在于它对爱的完美诠释。如果说冯婉瑜是因为陆焉识一句“五号归来”而每月雷打不动的去接他是一种执着、深沉如海的爱的话,那么陆焉识明知冯婉瑜患病后仍对他不离不弃,最后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,这就是一种包容的爱。对于爱美国作家约翰·厄普代克曾说过,爱记忆中的人容容易,难的是当它们出现在你身边,你面前你仍然爱他们。于我而言,轰轰烈烈的爱来的快,去的也快,人被烧起来只是一瞬间,但烧过后人的血液中会回归平静,人也会回归现实。只有这般细水流长的爱,它会缓缓地流过你的身体,即使它离开后,仍会留下些什么。而这部电影为观众带来的感受就如同细水流经身体,看的时候很动人,看完之后仍是回甘无尽。
      
电影中的一个细节令我记忆深刻,那就是冯婉瑜出门去火车站前的准备,这样的细节在电影中出现过多次。第一次是冯婉瑜在收到陆焉识的信后第一次去火车站。出发前,她先是将日历翻过一页,然后在镜前梳头,镜子里的她朱颜未老。梳过头后,她又寄上围巾,这才出发;第二次是冯婉瑜收到信后第三次去火车站前,她仍是在镜前梳头,虽朱颜未改,但面庞上的细纹开始增多;第三次则是电影的结尾处,这时的冯婉瑜已是朱颜辞镜,她颤颤巍巍地梳着满头银发,此时的她早已苍老到需要女儿来为她系围巾的年龄了。导演将这个细节贯穿全篇,也是这个细节体现出了冯婉瑜的执着。​
      
在影片的结尾。一个大雪纷扬的五号,陆焉识骑着自己制的一辆小车送冯婉瑜到车站。当工作人员将车站大门合上之时(我认为这个细节宣判着他们的等待是一场无期徒刑,因为以往的陆焉识是默默守候在冯婉瑜身后,但这次陆焉识是陪在冯婉瑜的身边,且这细节是发生在影片的结尾。),二人人停留在茫茫雪地中。在他们的周围行人匆匆而过,愈来愈少;雪域下愈烈,愈落愈密。镜头一步步向他们拉进,一步步放大他们饱经沧桑的面容,直至光线一点一点黯淡下来——电影结束了。​但他们仍在等待着那个不会归来的人归来。(这里的“不会归来的人”指的是冯婉瑜心中的陆焉识,因为此时的陆焉识已不再期望冯婉瑜能恢复记忆。)
      
不同于《边城》中翠翠的苦等,《归来》中的等是无望的。即便这样,他们的爱跨越了时间,而他们选择留在原地,也许是因为值得,他们才会停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吧。

评论

热度(8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